3 反抗權威 父親帶我赴美求學
有了優越的學琴環境,再加上父親的嚴厲督促,郎朗的學習更加頑強和刻苦,在室內溫度高達40度的情況下,他仍光著身子,揮汗如雨地練琴,為的是參加國際鋼琴比賽。在預選賽上,郎朗的琴藝贏得了評委們的一致好評,但由于年齡小而失去了參賽機會。此時的父親忍不下這口氣。他認為這是兒子難得的鍛煉機會,絕不能失去。他決定自費赴德國參賽。于是,他回到沈陽到處籌錢。終于和郎朗乘上飛往德國的飛機。到了德國,父親一心撲在了賽事上,他細心地觀摩每一個參賽選手,認真分析,悉心推敲,與郎朗一起討論演奏的每一個細節,為兒子的參賽做了嚴密細致的準備。參賽那天,11歲的郎朗發揮出色,引起了全場轟動。郎朗得了第一名。當父親從德語中聽到郎朗時,他哭了,積蓄許久的壓力終于忍不住釋放出來。
回國后,為了迎接學校舉行的期末考試,郎朗精心準備了曲目。既然在國外得到承認,在國內他也要創造輝煌。他暗暗把這股勁兒用到了這次期末考試上。郎朗那天彈奏的曲子是李斯特的《匈牙利狂想曲》和《輕盈》,兩首曲子既是對于技巧的檢驗也是對于音樂的測試。在郎朗這個年齡段能夠熟練演奏這兩個曲子是很不容易的。應該說,郎朗那天發揮得非常好,很令父親滿意。但是,他并沒有聽到期待的掌聲。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考試結果與所期望的大相徑庭。老師以怕郎朗驕傲為理由,將他評為第三名。回到家后,郎朗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父親第二天到學校理論。卻沒有改變事情的結果。最終,父親認為兒子沒有繼續在中央音樂學院附中學習的必要了,堅決讓其退學。那時快讀高中了,退學后也很茫然,是爸爸的堅定與鼓勵給了我足夠的信心,為我的音樂道路鋪上了牢固的基石。郎朗沉思地說。
1997年,父親跟隨郎朗一同來到美國,郎朗獲得美國費城柯蒂斯音樂學院優厚的獎學金,跟隨學院院長、著名鋼琴家加里·格拉夫曼學習。在美國郎朗的琴藝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出色的琴藝使郎朗獲得眾多音樂界人士的青睞和好評。短短3個月之后,郎朗就與國際著名的IMG演出經紀公司簽約,從此走上職業演奏家之路。1998年,他與巴爾的摩交響樂團合作舉行了他個人的美國首場音樂會。就像很多電影或者文學作品中描寫的那樣,1999年8月,郎朗抓住了一次戲劇性的重要機會。在拉維尼亞音樂節上,獨奏鋼琴家安德烈·瓦茲突然生病,郎朗頂替他登場,與克里斯托弗.埃申巴赫棒下的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演出了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鋼琴協奏曲。誰也沒有想到,這個17歲的中國少年的手指下,竟能流淌出那樣富于想像力的激情。全場觀眾的起立歡呼,芝加哥評論界的溢美之詞使郎朗在美國一舉成名,他在大洋彼岸掀起一陣郎朗旋風。他與美國頂級的克利夫蘭交響樂團、芝加哥交響樂團的合作大獲成功,著名唱片廠牌泰拉克為其出版了個人專輯。在美國唱片排行榜上,郎朗錄制的CD排名第4位。他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里竟能拿下30首協奏曲。特別令人驚嘆的是,郎朗僅用一個禮拜,居然彈下來了6首協奏曲,院長格拉夫曼驚呼郎朗創造了奇跡。
郎朗成功了,得到了西方主流音樂界的認可。父親以自己這種非文明、甚至是非文化的大智大勇向命運一次次宣戰,給郎朗開辟出一條最有效的、最快捷的成功之路。父親敢想敢干,敢于讓孩子拔高、躍進,敢于打破常規,敢于向權威挑戰。在父親的重壓下,郎朗成就了今日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