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施坦威藝術(shù)家(即為世界著名鋼琴制造商施坦威公司認可的鋼琴家)茅為蕙將在北京音樂廳光榮綻放,距離她上次在北京辦音樂會,已有10年。從這個意義上說,《卡瑪城市音樂季魅力之夜——茅為蕙博士北京音樂會》更像茅為蕙近年鋼琴成就的匯報演出,這就不難理解她何以選擇喬治·格什溫的《藍色狂想曲》和莫杰斯特·彼得羅維奇·穆索爾斯基的《圖畫展覽會》這兩部需要耗費極大體力、施展獨特音樂個性才能完成的作品作為主打。音樂會上,茅為蕙還將演奏阿爾伯特·吉納斯特拉的《阿根廷舞曲》和中國觀眾耳熟能詳?shù)摹镀胶镌隆返惹俊?
上了音樂這艘船 就再也下不去了
茅為蕙何人?按照她本人的設(shè)計,她希望在自己的墓碑上依次刻下:喜歡音樂的人;施坦威藝術(shù)家;茅以升的孫女。
身為中國現(xiàn)代橋梁工程先驅(qū)的后代,茅為蕙的成長道路可謂星光璀璨:7歲時便已憑借在電影《巴山夜雨》中的出色表演捧回首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女配角的獎杯;14歲時,她在日本著名指揮福村芳一的指揮下,登臺與上海交響樂團合作演出;16歲,她依靠全額獎學金和餐館打工的兼職收入獨立支撐起在美國的留學生活……1996年,茅為蕙參加在洛杉磯舉行的李斯特鋼琴比賽,榮獲第一名和《帕格尼尼練習曲》最佳獎;1999年,年輕的茅為蕙被評選為施坦威藝術(shù)家,世界范圍內(nèi),獲此殊榮者屈指可數(shù);2002年,茅為蕙取得美國南加州大學音樂藝術(shù)學博士學位,繼而受聘在南加州大學音樂學院鋼琴系任教至今。
一出道就教本科,僅憑這一點便足以讓人艷羨,快人快語的茅為蕙也認為在這一點上自己足夠幸運,她自曝其短說:鋼琴啟蒙教學是最難、最痛苦、最令人敬佩的,我很慶幸自己不是學生的鋼琴啟蒙老師。
在美國,茅為蕙就是茅為蕙,她是施坦威藝術(shù)家,然而回到中國,在被提及和介紹時,幾乎無可避免地,茅以升孫女的頭銜總是作為第一定語出現(xiàn)。茅為蕙對這個稱謂的感情復(fù)雜而矛盾:感謝爺爺?shù)倪z傳基因,讓我成為了一個還不算笨的人。作為茅以升的孫女我很自豪,但不希望一輩子沾這個頭銜的光,作為音樂人,我希望別人介紹我的時候,不再把‘茅以升的孫女’放在第一句出現(xiàn)。
的確,茅以升的孫女早已自立門戶多年,當年出演《巴山夜雨》而紅極一時的小娟子,如今正以蓬勃的生命力在她摯愛的另一藝術(shù)領(lǐng)域怒放。感謝觀眾能記得我的電影,兒時拍電影只是人生一段小插曲,為了壯壯膽、見見世面,希望11月5日之后,你們能記得我的鋼琴。拍電影這段短暫經(jīng)歷,對從未停滯前行步伐的茅為蕙來說,距今未免太過久遠,少年成名這個話題,再談也似明日黃花,既然上了音樂這艘船,就再也下不去了。
想當教得很好的鋼琴家
盡管舉手投足間盡是海派的優(yōu)雅,茅為蕙卻堅稱自己是一個很男人的女人,有東北漢子的性格。對于國內(nèi)鋼琴教育的一些怪現(xiàn)狀,這個自認大大咧咧的人也就直言不諱:音樂學院附小、附中既是音樂人的搖籃,也害了不少學生,不是每個上了音樂學院附小、附中學琴的孩子都有必要成為鋼琴家。茅為蕙坦言,受制于天賦、機遇、勤奮程度等各種因素,從小就立志成為鋼琴家是件很悲哀的事。
文化課的學習和常識的積累在她看來尤為重要:我經(jīng)常遇到這樣的學生,彈了5個月的曲子,居然還不知道是誰寫的。有些學生除了彈琴別無長技,不僅日后轉(zhuǎn)行困難,連謀生都成問題。國內(nèi)有些碩士生琴彈得很好,但社交能力、語言能力十分欠缺,甚至連發(fā)短信都錯字連篇……凡此種種,令人驚詫。
于是,茅為蕙為自己定下目標——打破能彈不能教、能教不能彈之讖論,努力成為教得很好的鋼琴家。為此,除了在國內(nèi)各大音樂學院頻繁舉辦大師班講座外,自2009年起,她還相繼在青島、杭州、中山、大連、長春和石家莊等地創(chuàng)辦了茅為蕙鋼琴藝術(shù)中心和茅為蕙鋼琴教研室。在美國上大學時副修的兒童心理學和教育學課程迎來了大顯身手的機會。經(jīng)過一年多發(fā)展,像所有以著名音樂家冠名的鋼琴教育機構(gòu)一樣,茅為蕙三個字及其代表的獨到教學理念,其品牌含金量正在以加速度積聚和凸顯。
藝術(shù)都是相通的,這個將要彈奏《圖畫展覽會》的鋼琴家,也充分顯現(xiàn)出一個全才型文藝女青年的特質(zhì),平時酷愛混跡、流連于不同的圖畫展覽會,出沒于大小雕塑展和畫展現(xiàn)場。當然,作為施坦威藝術(shù)家,她還是對施坦威鋼琴情有獨鐘:施坦威鋼琴越彈越有情感,越彈越有味道,越彈越有靈魂,以后條件允許,我希望再收藏幾架施坦威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