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說,自己崇拜李斯特,除了因為他是鋼琴圣手,是第一個把鋼琴作為獨奏樂器、做整場獨奏音樂會的人,更大程度上是李斯特的社會意義:他是第一個啟用經紀人概念的音樂家;作為鋼琴教育家,他還教出了很多偉大的學生。
新京報10月7日報道上次采訪郎朗是一年前,他的一句話給我印象很深,當我問他為什么行程排得那么滿可每次表演都還精力充沛時,他滿臉自豪地說:因為我是職業的,I'mprofessional!這是我必須去適應的節奏。
相比很多古典音樂家或年輕一代琴手的不茍言談或木然的神情,郎朗的確是太入世了,這讓一部分人特別欣賞他,也讓另一部分人鄙薄他。但無論如何,郎朗儼然已是當代成功學的典范,也是諸多琴童和家長心目中做夢都想趕上的巔峰。
這次見到郎朗,他依然保持著張揚和熱情的職業態度,但談話的主題變成了他的英雄情結。郎朗的英雄是李斯特,為了表達對李斯特的崇拜,他專門錄制了一張專輯《李斯特——我的鋼琴英雄》。郎朗說,自己崇拜李斯特,除了因為他是鋼琴圣手,是第一個把鋼琴作為獨奏樂器、做整場獨奏音樂會的人,更大程度上是李斯特的社會意義:他是第一個啟用經紀人概念的音樂家;作為鋼琴教育家,他還教出了很多偉大的學生。
李斯特帶來的啟迪,除了藝術上的,似乎還有其他部分:郎朗現在的隨身讀物是一些成功經濟人物的自傳和傳記,而正在深圳和重慶興建的教育機構郎朗音樂世界也是他最新的夢想。
郎朗去哪里都會帶著郎爸郎媽,這對父母的星味兒不亞于兒子。新專輯發布會那天,郎朗在臺前指導琴童表演,引得數千人圍觀;郎爸在后臺接待著前來求指導的琴童家長以及琴童本人;郎媽則穿戴得很貴氣,拿著照相機驕傲地拍攝著臺上的郎朗。
英雄觀
體育、藝術領域也能出英雄
新京報:李斯特是從什么時候成為你的英雄的?
郎朗:我特別小的時候看《貓和老鼠》,里面有一首李斯特的曲子,當時我當然不知道他是誰,但在我的成長過程中,他的幾首曲子成了衡量我技術提高的標桿,不過那時候只是從他的曲目上去領悟。李斯特是第一個把鋼琴當做獨奏樂器、第一個做整場獨奏音樂會的人,很多把鋼琴作為職業的人都會或多或少地把他當做偶像。
李斯特的故事對我的人生選擇有很大影響,對我把鋼琴作為終身事業有很大的激勵。
新京報:你是不是一個有英雄情結的人?
郎朗:當然有,任何一個男孩都希望成為別人的英雄,但我的想法不會那么不切實際。小時候會覺得社會領域的偉大人物是真正的英雄,但現在覺得體育和藝術領域的英雄更值得期許,姚明和劉翔都可以稱之為當代的英雄。
對我來講,把鋼琴彈好,把即將開始的鋼琴教育事業做好,就可以往英雄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急于求成
你以為國外不是這樣啊?
新京報:你總說練琴要靠培養興趣,現實生活中有很多把你當做偶像的琴童,他們往往越練越沒興趣,卻還被家長逼得必須練,你怎么看這種現象?
郎朗:我覺得孩子對音樂沒有興趣,是家長的原因。我不相信有任何一個人會對音樂不來電,音樂是多美妙的一件事情啊!但是教育方式讓這些練琴的孩子想法走偏了,讓他們更覺得練琴是一項任務和成功的手段,而并不是陶冶情操的事情。
其實學琴和音樂都是一輩子的事情。如果真的暫時得不到樂趣的話,暫停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關鍵是心態。
新京報:你自己小時候遇到過很強烈的不想練琴的時期嗎?
郎朗:沒有,頂多是覺得累。不過都是我爸和我媽陪我練,玩一會兒練一會兒,每次彈好一個大的曲子,會覺得有成就感,基本上是享受的過程。
新京報:也有這么一種現象,中國學琴的孩子技巧很高,但到十六歲后就很難出高手,而外國練琴的人要到長大之后才顯出水平,你覺得這是否和國內急于求成的心態有關?
郎朗:你以為國外的孩子和家長不急于求成啊?都是一樣的,那種拔苗助長的心態我在各國見多了。
不過你說的確實沒有錯,可能是因為國內好的老師和教育機構相對偏少,整個環境其實也不適合培養孩子的音樂細胞,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建立一個完善的、專業的音樂教育機構。
業余生活
我也喜歡聽LadyGaga
新京報:你現在每天會花多長時間練琴?
郎朗:每天起碼有兩個小時吧,一天不練就手生,如果第二天有演出,就沒辦法上臺。很多人都說我運氣多么多么好,其實每個人的才能都是通過勤奮擴大的,如果不去主動挖掘,天生的才能等于沒有。
新京報:上次采訪你,你說你在看《奮斗》,現在你的業余生活是什么樣的?
郎朗:我今年比去年忙多了,哪有時間看電視啊?(笑)不過電影院里有好看的電影還是會去看一下,最近看了變形金剛,很過癮,像回到了小時候,不想練琴時,爸爸就哄我玩一會兒變形金剛。
新京報:平時你會聽流行歌曲嗎?現在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合作的流行音樂人?
郎朗:周杰倫和王力宏的音樂我都很喜歡,其實我和大家的審美都差不多,喜歡LadyGaga和JustinTimberlake的歌。我總覺得古典音樂應該向電子樂這樣的流行音樂借鑒,因為古典音樂太一成不變了。
接下來我會和林俊杰合作,他也是學鋼琴出身的,希望我們可以碰撞出新的火花。